[转载]花莲与香山 人生如梦幻

2011-05-31 13:06 · yindazhong

花莲与香山人生如梦如幻(四);邹伟俊的空间——国粹梦谈;2010年10月8日,星期五今天是南斗星君诞生日,又是北斗九星降世,黄道吉日也。果然太阳又露出来了,普天下阳光灿烂,是天公为我壮行吗?不久前在台湾沾上的一点辛酸也被我带回大陆了。眼下的台湾已没有人在讨论复兴中医这类事了。而大

今天是南斗星君诞生日,又是北斗九星降世,黄道吉日也。果然太阳又露出来了,普天下阳光灿烂,是天公为我壮行吗?不久前在台湾沾上的一点辛酸也被我带回大陆了。眼下的台湾已没有人在讨论复兴中医这类事了。而大陆毕竟还有一批铁杆中医,他们还有在关注中医,故而我决定今天赴京,去出席一次名为“象思维学术沙龙会”。这是一次由中国科协主办,中华中医药学会承办的中医学术讨论会。不久前的国际慈济人医年会中,并没有留给中医一个发言的机会,我也只有在第二天下午能与花莲的台湾中医略略叙上一叙,无奈还未能畅谈。这次赴京却是专门去讨论当今中医的出路问题。我这个年近古稀的中医老人也正要去中国的首都,看一看当今中医界还有多少复兴中医的勇气。

上午八点半时分,我便离开二楼诊所,乘地铁去火车站,后与章政、黄媛接上了头。以后便是进站,安检,上车这类老规矩。这是一趟九点四十分驶往北京的动车,在车上硬是坐了八个小时。到北京南站时天已黑透了。后又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公交车,再坐二站公交车才到香山。所谓香山,那是北京西北部的一片山林,香山饭店是依山建造的宾馆,还在半山腰呢。于是又得在黑夜的山间步行一里多路的水泥山道,才见到了一片淡淡的灯光。这时到反而给了我一种柔和的感觉,完全没有当今大都市的灯红酒绿般的压抑,这里就是著名的香山饭店。说来也奇怪,我们三人居然离开了亮丽的灯红酒绿地带,专门跑进这个幽静淡雅的去处,去讨论一些当今时贤们毫不感兴趣的问题。在当今这样的年头似乎也是罕见之事,我这又是在做梦吗?或许是的。谁知,我今天偏偏身份证没有随身带上,在服务台办理住宿手续时,我那躲在家中的身份证又硬是来找我麻烦了。服务员小姐说眼下首都的警察查得特严,硬是不让我这个失误的老年人在这里住宿。无奈之下,我们就只好到二楼会务组,把这个麻烦交给会务组去了。后来折腾了好久,总算解除了这个麻烦,会务组安排我与孙主任同住一个房间。这时已很疲乏,晚饭也不想吃了,便喝了点水,就速速钻进被窝,去做梦了事。一夜到也安然。

2010年10月9日,星期六

今天依然是秋阳灿烂,早晨卧在床上就可以见到窗外的鸟雀在林间穿来穿去,听到鸟雀们的议论声。孙主任七点钟左右起了床,我也就跟着他爬起床。起床后,孙主任热情地陪我去香山饭店后面的庭院里走走。说是庭院,其实是一大片依山而建的山林幽景,谓之“曲觞流水”。据说这也是国际著名的建筑家贝大师的杰作。后来孙主任指着一棵劲瘦的松树告诉我,那是1949年毛泽东会见傅作义的地方。据说这二位大人物当年就是在这棵瘦松下会谈和平解放北平事宜的。现在这棵瘦松也沾上了大人物的光,被文物部门命名为“会见松”,成了文物。我与孙主任转了一圈后,便去餐厅早餐,这里也是自助餐。在餐厅,孙主任给我引见了正在用餐的毛嘉陵——我这次遇见的第一位故人。我见了他只觉得一怔。我已经二十四年没有见到眼前的这位毛嘉陵了。上次见到他时,他还只是二十二岁的青年人,我也还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现在他也年近半百。二十四年前的1986年3月18日,我赴京出席了钱学森先生亲自组织召开的“中医现代化科学讨论会”。当时的钱老在那次会上作了一个题为《中医现代化的战略》的学术报告,提出了要开展唯象中医学研究,在中国率先提出“唯象”这种思维方法。这大概就是中国近六十年间最早认真提倡“象思维”的事了。记得那年7月,我又赴成都出席一个叫“中日青年中医研讨会”的活动,就在成都中医学院内遇上了眼前的这位毛嘉陵,并把那年上半年钱老所作的学术报告打印稿交给他,说是供他参考。谁知,那年的8月3日,钱老这篇讲稿就全文发表在《中医药信息报》上,文稿的末了还注上“邹伟俊供稿”五个字。据说,这篇文稿的发表还引起了争议。那时的毛嘉陵是《中医药信息报》的主编。眼下我与毛嘉陵都已改变了人生的容貌,钱老则离开我们远走了。忆当年,钱老、我与嘉陵,都在为振兴中医的事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到很有些像昔年岳飞妄想收复大宋江山那样的“还我山河”的气势。奈眼下的中医已江河日下,边缘化啦。苍天啊,何时能“还我中医”!岁月啊,你怎么如此无情,总是要让我等空白了少年头啊!这时我望着嘉陵,只是觉得悲酸,又觉得二十四年恍若一梦,当年的壮志都似一江春水,吩之东流了。

早餐后还只不到八点半钟,离开会还有半个多小时。于是我拉着章政到香山饭店门口照了几张相,以作人生的留念,后又去后面的曲觞流水的山间庭院。我总觉得那棵“会见松”颇有含意:究竟是那棵松树沾了大人物的光呢,还是大人物沾了那棵松树的光?眼下的世人都说是这棵瘦松沾上了大人物的光,而我却偏说是大人物沾了那棵瘦松的光。君不见,二位大人物早已成为古人,没有一个能留到今天,而这位瘦松依然青青不老,似乎能不生不灭,还能与我悄然诉说人世间的沧桑变化。于是我特地在那棵“会见松”下照了一个尘影,也想沾一下这棵松树的光。毕竟我二十四年才能赶来一次北京呀。九点不到时我也便进入了二楼的第三会议室。

今天出席“象思维学术沙龙会”的有在京代表及来自全国各地的代表二十多位,列席的年轻学子到也有二十几位,大家围满了一个灯光柔和的会议室。上午第一个发言的是天津大学的理工科教授李刚先生。他说迄今为止,国内所谓的中医诊断客观化研究基本上是在自欺欺人,犹如电影中的“蒙太奇”技术,不过是一种“艺术”欺骗而已,根本上是违背中医本身的。这位理工科教授一开始就否定了概念思维,否定了国内近半个世纪的中医科学化研究,其实他也是给中西医结合者猛击一棍。这一观点一出现,嘉宾主持人黄龙祥先生也附议说:“科学使人感官退化。”后自称为铁杆中医的曹东义先生也赶忙附议说:“四诊客观化根本就是一个错误命题,这种提法就是错误的。”就得痛快,我听了到也觉得也很过瘾。

紧接着发言的是北京中医药大学的孟庆刚教授,他发言的题目是《多学科交叉与融合促进中医药学术发展》。他认为思维科学(西方叫认知科学)是中医研究的关键,他也提到了要多学科研究中医,也提到了去年刚去世的钱学森先生。

孟教授发言之后便是当今象思维研究旗手王树人先生的主题发言(大会规定主题发言可以二十分钟),他发言的题目是《中国近代文化转型——象思维是中国文化的根本问题》。他认为:“1949年后,中国一直在西化,诚信缺失。这是一种原则性的缺失,与象思维的缺失有关,中医界也是如此。中医必须回归到其原本时才能考虑与西医联合,中医学中所含的科学是未来的科学,是超越西方科学的科学。新文化运动以来,中国通过引进逻辑概念思维,却愚昧地与传统文化断裂,一昧西化。当今教育体制也已长期西化了,使中国人对自家的传统文化经典,集体失去了记忆。象思维是中国思维的本质特征,是原创性的母体,是本源性的思维,是提出问题与发现问题的思维,是以“象”为核心的思维。”王先生在发言中还特别强调,象思维是文化创新的原动力:人类所创造的一切,一旦成为知识、理论、公式、规矩、条条框框,在使用方便的同时也便成为创新的束缚,而能打破这种束缚的,只有悟性的象思维。中国的文化经典主要是诉诸象思维而创造的。中华民族在开启理性的逻辑概念思维这扇窗户时,不能以与传统文化断裂的方式,去关闭开启文化原创的象思维之窗。王先生又说:“在人类文明发展中,不同的思维方式是不同文化特色的决定者与支持者。象思维也并非华夏所独有,世界各民族在进入文明之初,都曾以其为主导的思维方式。象思维与理性的逻辑概念思维比较,是比理性思维更本源的思维,是从中产生逻辑概念思维的思维。发现与提出新问题,不能从概念出发,这已得到公认。作为理性的概念思维,诉诸于定义、判断、推理,以及分折与综合,或数理逻辑的演算,建立公理系统等,这些都是借具体规定来解决问题,而不是发现和提出问题的。作为悟性的象思维就其发现和提出问题而言,从根本上说,不仅不是从概念出发,而且没有任何前提与条件,甚至可以说是‘无中生有’和‘有生于无’。”王先生还强调,理性思维与象思维没有高低之分,而是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和价值,两者不仅包容,而且象思维还是理性思维时刻不可缺少的发展动力。从象思维的深入研究中,甚至有可能发现超越现在逻辑形式和科学形式的更高级的逻辑形式和科学形式。二十多年没有听到这样令人痛快的言论了。今番赴京是值得的。

王先生发言完之后便是一刻钟的茶歇。茶歇之后轮到毛嘉陵作题为《中医象思维的文化解读》的主题发言。他认为,象思维构成了中医药文化中最重要的要素。象思维是面对复杂多变的疾病时,仅仅靠收集到的客观事实是不够的,还应有主观心灵层次的认识,才能富有创意地认识问题与解决问题,并能创造性地采取灵活的治疗方案。而要达到这种意境,就必须学会用心去领悟。他又认为:“象思维是一种思维艺术,是中医药文化的灵魂。中医药的核心是思维方式、行为方式和价值观念。他认为,象思维具有重要的实践价值,中国古代医家在长期的临床实践中发现,人体内脏腑经络气血功能异常而发生病变后,就会相应地出现某一些症状,而这在症状消失后又可恢复正常的生理功能。这样就直接从人体上发现和总结出了生理与病理,体内与体外征象之间存在着的“对应关系”,从而创造了“司外揣内”这种象思维方式,也证明了它的实践价值与正确性。毛嘉陵还说,仅仅了解体内变化与体表之间相关联是不够的,还必须能够通过收集病理征象信息,对病理状态的机体进行调控,这才是诊疗的目的。中国古代医家发现,在患者出现某一种症状或某一组症状(证型)时,通过给予一种药或一组药(处方)就能够消除这些症状,最后总结出了药物与症状或证型之间的“对应关系”,不像现代药理学那样分折药物产生疗效的机理,但却在实践上获得了成功。通过对“象”的把握,利用与症状相对应的药效调整体内异常的病理状态,取得了较好的甚至是神奇的疗效。”

紧接着毛嘉陵发言之后,便是许明堂院长作题为《象思维下的意象医学》的发言。他把意象医学称之为扁 医学,认为是象思维的具体应用。许之后便是图娅与张维波等人的插言。这样热闹了一阵的插言之后,就轮到了给我的二十分钟主题发言。在刚才茶歇之后,我就已让学生章政把我的发言提纲发给了代表们。我主要是讲二十四年在唯象中医学研究方面的心路历程,回忆当年钱学森对我从事唯象中医学研究的支持与鼓励这件往事:“回忆我上一次赴京,还是24年前的事:1986年3月18日,我赴京出席了‘中医现代化科学讨论会’,在会上听了钱学森先生所作的学术报告《中医现代化的战略》。就在这个报告中,钱老提出了要搞唯象中医学研究这样的战略问题。到了1987年,我便按钱老当年所指的这个出路,撰写了一本《唯象中医学概论》,表示决心走这条路。1989年4月,我又在南京建立了唯象中医学研究会,并得到了钱老的支持与鼓励。后来开了六届年会,忙了近十年,终因遇上了难以抗拒的商业医学大潮,觉得搞不下去了。后于1990年代的中后期冬眠不起,一直隐卧与退行到现在。我能力不够,没有能把这件事坚持下去,我也辜负了钱老对我的厚望。”之后我又表示,中医应与西方现象学、荣格心理学、西方和疗医药学、西方自然疗法医学等医药文化思想互文研究,而不该只是与西方对抗疗法医学(西医)相结合。我还重点纠正了中医界多年来跟着西医在“物医疗”岐途上的误区,强调了中医的医疗方式是“象医疗”,乃是象思维的具体应用(或谓一种表达),认为当今中医界在唯物论的束缚下,所风行的“物医疗”不是传统中医的本来面目,乃是西医化,是对传统中医的扭曲,当今中医界的错误很严重。我因此特别针对临症看病现象时说了这行一句话:“难道我的讲话不起作用的吗?”。

我发言之后,国家科委的退休干部申漳老先生似乎也忍不住了。他说象思维就是古人对“关系”的一种表达,因此他认为中医所研究的生命现象都是“关系”,是不同于实体的。他认为经络也是一种“关系”,乃是无形的,不是有形的结构,从而他谓之“无形为象”,“有形为物”,这到也颇有新意。其实老子也说过“大象无形”。之后又是印大中与刘鸿雁诸位的发言。刘还说中医成也是象思维,败也是象思维,并认为象思维是一种全面思维。快到十二点钟了,上午的发言与讨论也就此结束。我也振奋了一上午,已二十多年没有进入这种讨论境界了。

下午二点钟开始,第一个专题发言者是上海中医药大学来的何裕民先生。他发言的题目是《经络:生命体一类涉及多层次的网络调控结构》。他说眼下人们热衷于回归传统,但还是要走出去,寻找外部世界的对话“频道”,让外部世界的人们理解传统。他也提到了象思维与“关系”问题之间的比较研究问题,并建我将“象思维”改为“整合思维”。他还认为研究象思维必须要扫除1950年以来这60年流行的科学主义遗毒。

何先生之后便是中年的经络研究专家张维波的发言,他发言的题目是《运行于经脉中的营卫之气是什么?》。他的回答是“组织液”。他认为经脉是流动的体液,从而把他的经脉学说归入了体液说的一家之言中。他还引《黄帝内经》中的经文证明其说法以资证明:“何谓气?岐伯曰:上焦开发,宣谷五味,熏肤充身泽毛,若雾露之溉,是谓气。”故而他就此断言,经络是流动的液体。看来,他还是用的物思维。

 去年9月,坐在我旁边的图娅教授也出席过这样的香山沙龙会。这次图娅又作了题为《中医学的思维特征和经络实质》的发言。她插言说,经络也有狭义与广义之分。

 在下午的那一刻钟茶歇期间,一位北京林业大学的心理学讲师李明与我聊了起来,他说上午听了我的一句印象特别深的话。我忙问是什么话?他说:“难道我的讲话不起作用的吗?”我也笑了起来。看来,我这次赴京还是遇上知音的,就此也算不虚此行了。

 茶歇后,广东省中医药研究院的印大中教授也作了题为《从“植物神经生物学”和动物神经进化看经络的生物学本质》的发言。他通过实验,提出了一个叫“植物神经生物学”的大胆猜想。他认为,由于没有明确、独立的解剖结构,经络的生物学本质以及与之直接相关的针灸等防病治病机理仍是中西生物医学研究领域的不解之谜。他因此认为,通过分折比较动物神经系统的进化衍变,尤其是近半年来逐渐发展成熟的植物信息传导系统(植物神经生物学)的研究成果,开拓解读生物界中有机体对于外界环境感应的共同结构基础与信息传递的基本规律。他又认为要开拓性地将生物体信息传导系统分为三个水平:一是神经水平,一是导管水平,一是细胞水平。并可分为电信号与化学信号二大类型。因而他认为经络是以上“三个水平”与“二大类型”的有机整体集成。他将此称之为“三二一”集成理论。

 印大中教授之后便是山东中医药研究院针灸研究所的陈少宗所长发言,他针对张维波的经络组织液假设唱起了反调:“组织液就是组织液,经络就是经络,二者并非一回事。”他还认为,经络还与阴阳五行,与中国的哲学文化有关。之后便是如下一阵热烈的插话:

 刘天君:象思维可分感受内的象思维与感受外的象思维(超感官的象思维)。中国的气功,印度的瑜珈发源于象思维。辨证还不是中医的精华,用实证的方法所测出的只是一个命名的经络,并不是实际的经络,二者并不是一回事。

 图娅:刘教授质疑了实证主义的方法。

 曹东义:“象”是整体性的东西,不是局部的。

 申漳:要改变思维方法才行,这很难。象思维是模型思维。

 张维波:也不要把分折与综合对立起来。

 李海龙:象思维是人类原初的思维方式。

 李明:中医应当与西方整合学互文研究。象思维必须有主体参与,而科学主义是排除主体参与的,所以要在整合学视野下理解象思维,注意前超悖论。

 赵宏杰:我认为中医象思维的模型就是阴阳五行,可以将西医的定量值进行定性。这也是象思维。

 张润东:首先我要感恩各位学者,我认为象思维要求无为,要求恬淡虚无。

 陈少宗:现在的经络研究都已远离了临床需要。

 活跃的插话一直持续到六点钟的晚餐时分。嘉宾主持人黄龙祥也就不得不作总结发言,然后孙主任又宣布晚上七点钟继续在这个会议室挑灯夜战,但可以自由参加。

 晚上果然与不久前在花莲的人医年会一样,继续挑灯夜战。不过晚上已由孙主任主持,他只是指定许明堂、赵宏杰与我三人发言,大概意在介绍意象医学问题,他也已把我的象医疗列入了意象医学范围。后来我在他们二位之后作了上午发言的一些补充,补充象医疗中的善恶问题,也就是“象有善恶,医有善恶”这样的命题。此意在强调医生须有慈悲心,不能忽视医有善恶这个医学道德问题,要学习台湾慈济会提倡的良医精神,为病人要有慈悲喜舍的精神。只是我晚上发言时又讲了良医在具体临症过程中是怎样为病人注入灵气的,那就是良医必须与病人在交谈中的心灵沟通,成功的心灵沟通就是注入灵气。之后病人又把自身获得的灵气带回家去,在煎药、服药过程中有意无意地再将此灵气注入汤药中,从而使汤药也充满了灵气。这样的汤药对灵气似乎还能记忆,在反复煎药过程中可以把这种灵气不断回放、保存、放大出来,直到病缓、痊愈。我讲到这里时,在场的张维波先生提出了这样的问题:“这不就是心理疗法吗?”我回答说:“我不用‘心理疗法’这个词,这是西方人的说法,此说本身就是心物对立,二元化的观念。中医的象医疗是心物不二法门的,是一元化的,心即是物,物即是心,心不异物的。”直到今晚,才觉得大致讲出了我这次赴京所要说的话。

 与上个月在台湾的花莲时一样,夜场结束后已觉得很疲劳。今夜又与章政同住一房间,他身胖,夜卧要打呼噜,我也就难以立刻入睡。于是只好在床上想入非非。后来我居然冒出了这样一感受:过去,世人一直言不离“唯物论”,现在居然也可以大讲“象思维”,我也可以专程赴京,在大庭广众下重提钱学森先生倡导的“唯象论”了。我这是在作梦吗?或许是在作梦。想着想着,到也真的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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